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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學堂旁邊一棵樹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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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舉是一件舉國盛事, 幾乎是每個要參加科舉的學子們都隨著時間的接近而興奮忐忑不已。

晚上連做夢都是科舉, 這也導致了玄九抱著試題走進課堂的時候, 再次見到了久違的熊貓眼們。

“大家這是怎麽了?”清雋先生微微皺眉,臉上帶了些疑惑:“昨晚沒睡好嗎?”

學子們搖頭,都有些羞於說出自己是因為科舉的原因才會也不安眠,現在這個環境,大家讀書都要說是因為喜歡,而不是為了功名, 雖然九成九的人讀書就是為了考取功名就是了。

玄九看著唯一精神抖擻, 毫不顯出疲態的李仁玉, 心下了然, 他小時候每次被帝崢那家夥考,也會緊張的不行不行的,生怕自己考得不好, 生怕帝崢覺得他沒有好好學。

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, 曾經那個軟軟噠的小狐貍變成了老油條之後, 一切都變了。

考試是什麽?能吃嗎?

考不好怎麽了?會被打嗎?

並不會啊!那他為什麽還要擔心呢?

於是, 走過那個階段的玄九,現在看著一眾精神不濟的學子們, 心裏湧起了一股我已經逃脫生天而你們還在地獄掙紮的爽感。

不,不對,他是溫柔愛學生的先生, 不是那個幸災樂禍的小狐貍。

調整好心態, 術九先生略有些擔憂地嘆了一口氣, 隨即眼睛一亮,想到什麽,道:“李仁玉...”

被使喚習慣了,一聽到先生叫自己,李仁玉就顛顛的上了講臺,手就要去拿先生手中的試題。

這麽自覺?

玄九將試題放在他手中,溫和道:“等到這些試題都發下去了,你再跟我一起去趟我的住處,我們把剩下的試題都搬過來。”

“好的先生。”李仁玉答應著,順便問了一句:“先生,那些試題大概有多少啊?”

清雅的先生微微思考一瞬,笑著答道:“不多,也就三十多份而已...”

三十多份!李仁玉腳下一打滑,差點從講臺上滾下去,他再低頭看向自己手中還是有些分量的試題,再來上三十份,他得跑多少趟啊?

雖說李仁玉武藝高強,可想到那個場景也有些發怵,“那個,先生,我一個人好像搬不動啊,不如多叫幾個人幫忙?”

術九先生有些苦惱:“可是除了你,沒有人這麽閑啊。”

李仁玉:....他竟無言以對。

是的,作為全班唯一一個不用考科舉的學子,他就是這麽閑。

就在他垂頭喪氣的要認命時,顧瑾帶這些興奮的自告奮勇:“先生,我做題快,我可以幫忙搬試題!”

蔫頭蔫腦的李仁玉頓時精神起來,轉身狗狗眼感動的看向顧瑾,還是阿瑾對他好,願意騰出寶貴的做題時間來幫他分擔。

他嘴角忍不住翹起,卻還要克制住自己的喜意,“阿瑾,做題重要,我一個人可以的,你去做題吧。”

正美滋滋著,突然發現阿瑾看自己的目光變了,好像有點,嫌棄的意思?

李仁玉迷茫著,自然不知道顧瑾正嫌他礙事,她早就想去先生的居所看看了,這麽個大好的機會怎麽願意放過,李仁玉這小子還妄圖搗亂,做夢!

秦晟無語的看著又開始‘含情脈脈’的兩斷袖,無奈的搖頭,自薦道:“先生,學生願意為先生分擔。”

玄九臉上帶笑,心裏卻開始吐槽:【女主男主大反派,再來個人就能湊桌麻將了,果然是劇情的力量麽?】

小花豬無所謂道:【沒關系的宿主,只要不妨礙我們完成任務,管他呢。】

【有道理。】玄九獎勵的摸摸小花豬醜醜的背部,欣慰的笑:“既然如此,三位學子就跟我來吧。”

抓到三個壯勞力,玄九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,選擇性忽視了女主顧瑾炙熱的視線,帶著他們往竹林走去。

他的院子就在竹林後方,所謂竹林深處一座屋,聽起來很有腔調是不是?負責任的說,竹林裏只有蚊子,若是一般人,在這竹林居住,夏天就別想睡覺,但術九是一棵樹啊!於是,他在這裏住的很好。

三人穿過竹林,就來到了術九先生的房屋,顧瑾眼裏滿滿都是躍躍欲試,看向那扇木門:“先生,我們這就幫您進去搬試題。”

玄九還沒來得及說話,木門已經從裏面打開,穿著魚白色長衫的高大男人神情自然的提著半人高的試題走了出來,放在腳邊。

顧瑾:“...”

玄九:“...”

程晟:“...”

只有不在狀況的李仁玉高高興興的上前,有些費力的將試題拿起來,“謝謝這位先生,阿瑾,來,分一分。”

粗神經的他傻樂了一會,這才發現現在的氣瘋好像有點不對。

他迷茫的看向正盯著男人不放的顧瑾和程晟,疑惑道:“你們怎麽了?”

怎麽了?

“對了,這位是哪位先生?以前好像沒有見過...”李仁玉客氣的上前行禮:“不知這位先生是?”

男人微微一笑,“不過是寄住在術九先生的一閑人而已。”

玄九看著盯著男人不放的顧瑾程晟二人,總覺得事情要遭,連忙笑著打圓場:“試題也拿到了,我們走吧。”

程晟盯著男人的目光晦澀,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恭敬低頭,心裏卻轉過各種思緒,看向術九先生的目光也略有些覆雜。

顧瑾只是單純的為出現在先生房間的這個男人而沒有反應過來而已,然後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笑著走到先生面前,一派自然的幫他理了理發,“風這麽大,小心著涼。”

顧瑾咬牙切齒,程晟眼神微動,李仁玉一臉迷茫的試試空中,風?有風嗎?

玄九則是莫名其妙,他現在的身體是一棵樹,會怕風?帝崢真是越來越啰嗦了,但到底記得自己溫和的人設,於是對著男人微笑:“無事,我先走了。”

帝崢抓住機會,又給了一個寵溺的笑容,玄九便也按照設定,還他一個笑,兩人這一笑就沒完沒了了,看在三個學子眼裏,就是赤果果的奸/情。

“阿瑾,我怎麽覺得,先生喜歡這位...”李仁玉眼中亮起了八卦的光芒,有些小興奮的想要和顧瑾分享,說到一半就收到了顧瑾憤恨的目光。

李仁玉:他又怎麽了?阿瑾怎麽總是莫名其妙的生氣啊?

“先生,我們趕緊回去吧,還在上課呢。”顧瑾沒心情搭理搞不清狀況的李仁玉,上前一步直接打斷兩人的對視,臉上微笑,眼神卻惡狠狠的瞪著那個搶走了先生的陌生男人。

帝崢也不生氣,仿佛沒看到顧瑾一般,目光始終放在玄九身上,柔聲道:“那你去吧,我等你回來,今晚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
玄九的眼睛亮了一瞬,發現帝崢跟著也是有好處的,至少這個男人可以屏蔽天機,讓他打破術九先生的設定吃肉。

而顧瑾就好不到哪裏去了,看向高大男人的目光充滿了憤怒,居然想要靠做飯來吸引先生的註意力,無恥之徒!

一旁的李仁玉見縫插針的鉆了進來,“阿瑾,我也會做飯,我做給你吃啊...”

“會做飯很了不起嗎?我不會做飯怎麽了?”顧瑾正沈浸在情敵會做飯這個噩耗中,想都沒想大聲的說了出來,頓時吸引了幾人的目光。

顧瑾:“...我的意思是,我不會做飯,有些慚愧...”

李仁玉連忙安慰:“沒關系阿瑾,你是男子,只有女子才要會做飯呢。”

女扮男裝的顧瑾:...一口血!

玄九沒顧得上男女主,只覺得現在什麽也沒有科舉重要,“別閑聊了,趕緊分分試題,我們回去。”

不管是顧瑾李仁玉還是一直沈默的程晟,都聽話的分了試題,幾人重新走回去,將試題放在講臺上,顧瑾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好時才發現,說好的終於可以看看術九先生的閨房,不對!房間了呢?

他們連門都沒進去啊!

想到那個堵著門的男人,顧瑾狠狠咬牙,一定是那個男人纏著先生不放,死斷袖,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!

“阿瑾,我去倒茶,你要嗎?”

“要一杯。”

顧瑾身邊,看著李仁玉高高興興的出去,程晟嘆了一口氣,這兩個斷袖,感情真好啊。

想起斷袖,就想到了父皇,父皇他,不是早就回京了嗎?

不管自己的學生們是怎麽想的,玄九是真心的將先生這個職業當做自己的一大愛好,不管是因為被從小考到大,終於可以考考別人的爽感,還是因為不能ooc,他一直在努力著讓自己的學生在這最後的三天睡個好覺。

為了不讓他們緊張,玄九使出了終極絕招,做題做到吐!

三十多份的試題,就算連做三天三夜也做不完,學子們白天埋頭做題,黃昏被拉出去跑步,晚上還要聽玄九從李尚書那裏打聽到的科舉小技巧,忙得天昏地暗,等到要睡覺的時候,累了一天的學子們幾乎是倒頭就睡,完全沒有心思去緊張些什麽了。

等到科舉這一天,每個學子一人一個小包裹,在家長期盼的目光下自信滿滿的走了進去。

古往今來,科舉都很苦。

科舉三年一度,號房就算是當初建造的好,過了這麽長時間的風吹日曬也好不到哪裏去,平日裏除了這三天的盛裝,其他時間都沒有人在,怎麽可能會好好修繕呢?

於是,夏天酷熱,冬天漏風,學子們每天只顧讀聖賢書,身子骨好不到哪裏去,再加上還有幾個比較倒黴的,座位在號房旁邊,氣味沖天,吃東西都吃不下去,每年都有受不了的學子站著進去,擡著出來。

考過一次的學子還好,知道這裏是多麽的苦,自然也就多做了準備,可那些從來沒有考過,家裏也沒有長輩提點的人就慘了,但現在誰還不是這個樣子呢?熬吧!

張甲就是一個已經考過兩次還不中的書生,雖然兩次不中讓他有些喪氣,但經過一年的苦讀,他自覺學問更勝從前,而且因為之前的經驗,這次他可是提前好久就開始準備科舉用物,一定可以順利度過。

像平常一樣檢查完包裹,張甲跟著帶路的人坐到自己的號房,還不錯,沒有挨著茅廁,要知道他總覺得上次落榜就是因為挨著茅廁的緣故,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布,他好好的將一年沒有打掃過的號房打掃了一遍,又從包裹裏掏出幾塊火石和木炭,很快就在號房裏升起了火堆。

現在夜間還是太涼,雖說每個號房都會備蠟,但哪裏有火堆實用,等他一切弄好,暖暖和和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,就看到對面斜下角的一名學子正用著羨慕的眼神看他,看那名學子灰塵滿滿的房間,看來是第一次考。

雖然考了兩次都沒考中說出去有些丟人,可張甲在這名學子羨慕的目光下還是忍不住挺直了脊梁,心中的得意勁就別提了。

還沒有得意兩秒,就有一名學子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走到他正對面的號房,張甲特意看了看,這學子臉這麽嫩,估計也是第一次考,背這麽多東西有什麽用,還是得選實用的。

他正七想八想著,卻見那名臉嫩的學子在包裹裏翻找了半天,居然掏出一個小小的銅鏟來。

什麽鬼!

張甲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,最後不得不確定,那就是一把銅鏟,因為那學子已經開始鏟土了,他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,鏟土的動作倒是快,很快就鏟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坑。

這是要幹什麽啊?

張甲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聊,雖然還沒有發下科考試題,可是有這會功夫默背一會之前記下的策論多好,居然有功夫去看一個學子瞎折騰。

但眼睛就是忍不住的往那邊撇,然後就看到那學子拿出了木炭和火石,將木炭點燃之後丟在了坑裏,張甲正想著為何如此多此一舉,就見學子從包袱裏,掏出了一口鍋....鍋..

張甲再次揉了揉眼睛,沒錯,這就是一口鍋,他們來科舉,這學子居然帶了一口鍋,門外檢查的人沒有攔下嗎?

玄九表示,當然不會了,他們這是鍋,又不是書本,科舉又沒有明文規定不準帶鍋,何況這個時代的鍋都是大大的一個,炒菜蒸飯兩用,學子們帶的小鍋可是他統一去找鐵匠打出來的,稱得上用心良苦了。

張甲被驚得連策論都背不下去了,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名學子從包裹裏拿出了,生米,生菜,五豆,然後就是一件長長的毛毯,看那厚實度,估計晚上禦寒絕對管用,他居然還從包裹裏拿出了碗筷,張甲這次是真的震驚了,他們來科考,為什麽還拿碗筷?!

玄九表示,沒有碗筷怎麽吃飯呢?話說科考這些學子都不帶碗筷才是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不帶筷子,難道要手抓著吃嗎?

學子張甲,看著自己手上的餅,有些不是滋味的放了回去,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帶口鍋呢?現在也只能安慰自己,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用,吃得好對考試有幫助嗎?明顯沒有啊!

發試題前,現實再次狠狠的賞了他一耳光,正對面的學子,將竹筒裏的水倒進鍋裏,那水也不知道是加了什麽,一燒開香味便傳了出來,首當其沖聞到的便是對面離得最近的張甲。

張甲本來正在冥思中庸,突然一股奇異的香味吸入,他感覺自己口中幾乎是立刻便分泌出了口水,胃也開始抽動,這什麽東西,這麽香,等他睜開眼順著味道看到正在鍋前忙活的學子時,整個人都麻木了。

眼睜睜的看著臉嫩的學子不停地從包裹中掏出生菜肉食往鍋裏放,香味變得更加濃郁,考場本來就是封閉的,這香味一出來,頓時吸引的眾位學子議論紛紛。

“什麽味道,好香啊..”

“誒,我只帶了些大餅,好在家裏娘子往裏面加了肉食,現在就就著這味道吃一餐吧...”

“我也是大餅,趁著還沒有開始,趕緊吃點。”

張甲看著自己手中的大餅,再看向對面已經拿著碗碟開始吃熱乎乎美食的學子,沈默的咬了下去。

等到試題發下去,吃的飽飽的學子們開始答題,張甲一看題目就滿意的點頭,都是他比較拿手的,頓時就帶著些喜意準備好好思考一番題目,在開始思考前,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,他往對面看了一眼,只見那名學子已經毫不猶豫的開始答題,看他揮筆的速度,定是胸有成竹。

張甲:...難道是一個天縱奇才?

等到張甲有了些困意,在思考是再寫一會再睡,還是現在就睡下時,對面有了動靜,那名學子將毛毯疊成雙層鋪在甲板,接著開始從容的脫下外面的學子服,折疊好幾層,放在毛毯上當做枕頭,穿著中衣往毛毯上一趟,扯過另一層,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,就沈沈睡去。

只有一件比較厚實衣服的張甲:....算了,還是睡覺吧。

裹著自己的厚衣服躺在甲班上,張甲感受到了寒風的惡意,往年兩年都是這麽過的,他今年也特意帶了厚衣服,看斜對角那學子,連件厚衣服都沒有,冷的瑟瑟發抖,張甲應該慶幸才對,可是一躺下就要看到那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團,他只有羨慕,為什麽他沒有想到帶毛毯呢?

人與人的差距是對比出來的,就如張甲之前和那名斜對角的學子對比,也如現在和正對面的學子對比,連續三天下來,他吃冷餅子,對面喝熱湯面,他裹著衣服睡,對面有毛毯,就連晚上的蠟燭,對面學子都備了好幾根,晚上他這邊昏暗不已,睜大眼睛生怕哪裏寫錯,對面亮堂堂的不知道有多明光。

如此強烈的對比,還能堅持著考完試,張甲覺得自己簡直太堅強了,等到考官來收卷,宣布考試結束,他強撐著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走出科考地點,心裏的一腔憋屈正打算找人好好吐出來的時候,就先被吐了一臉。

他這才知道,對面那名學子是文通書院的,這次科舉,所有文通書院參加的學子都是對面那樣的裝備,受折磨的,不止他一個!

張甲熱淚盈眶,不知道該慶幸不是只有自己倒黴還是該好好吐吐心裏的苦水,但同時,他心裏又升起一個想法,如果這次考不上的話,他是不是也應該去文通書院報個名?

不對,他怎麽可以咒自己!他一定考的上的!

科舉成績還沒有出來,文通書院就已經有了一大票的學子前來希望可以入學,樂的山長笑瞇了眼,而玄九則是每天抱著豬系統暗搓搓的期待著成績出來。

這次文通書院甲班共有五十三人,都參加了科舉,如果這五十三人裏有四十人中舉成了進士,文通書院絕對聲名大噪。

要知道,古代科舉可以稱得上是萬人過獨木橋,別說五十裏四十中舉,就是三十個,那也是很小的概率了。

一想到這次任務要圓滿完成,玄九差點繃不住術九先生的人設,但臉上的喜意依舊,有學子問起,他就溫和的答上一句:“當然是因為要看到你們成為進士了啊。”

本來信心滿滿的學子們頓時有些不太自信,現在成績還沒有出來先生就這麽自信,若是等成績出來他們沒有考上,豈不是惹得先生失望?

在這樣想法的加持下,眾位學子的態度不由得變得謙恭起來,就算和外面的學子們一起吃酒喝茶,也絕口不提自我感覺良好這件事,於是,文通書院教出來的學子不僅博聞多識,個個還謙虛謹慎的名聲傳了出來。

傳到正抱著小豬滿園走的玄九耳朵裏,他扯扯系統的大耳朵:【我太厲害了,這次任務絕對妥了,沒有什麽考試可以抗住三五。】

系統狂點頭:【沒錯,宿主英明!】

玄九滿意的摸摸小豬的耳朵,想到明天就要放榜,頓時更加期待起來,正開心著,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問題。

考試最後一步,是要幹什麽來著?

系統查了查資料,【我知道!面聖,定名次!】

【...帝崢不會搗亂吧!】保持了好幾天美滋滋心情的玄九一下不美了,他轉了一圈又一圈,【不行不行,我得去告訴他,不準搗亂!】

系統弱弱的道:【宿主,上次昆吾大人不是說了不會再阻攔您了嗎?我覺得您不用這麽擔心。】

【不擔心才怪!我完成任務就跑了,他又不知道我在哪,為了讓我不跑,他肯定千方百計的阻撓我!不行不行,我得想個辦法...】

被轉圈圈的宿主抱在懷裏,已經徹底倒戈的系統默默地用豬蹄捂住眼睛,不讓心虛的神色透露出來。

【那怎麽辦啊宿主...】

完全沒有發現系統的不對勁,玄九仔細的想了想,拍板道:【找他去!】

大不了到時候一哭二鬧三要跑,帝崢最吃這一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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